98憶師恩---師父行誼(一~九二十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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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憶師恩---師父行誼(一~九二十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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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憶師恩---師父行誼(一~九二十一)
日期:2009年8月25日,二,上午7:04
憶師恩法會在即,從今天起將陸續寄發日常法師的公案給大家,請幫忙轉寄(先從文教同修,再到各自的眷屬---歡迎轉寄。)並祈求自己能知恩、念恩、報恩!
轉寄之前,請仔細閱讀,用聖者的心續比對自己的生命....

一、兩張紙板的啟示
二、從蟠桃中念師恩
三、師父的慈悲
四、心最營養
五、吹不吹冷氣的背後
六、代人著想
七、簡單的生活、豐富的生命 
八、遇過善誘 學子受益
九、回首來時路 師恩海樣深
十、《師父與侍者》
十一、鹽的故事
十二、善觀緣起利眾生
十三、相約
十四、師恩常在我心
十五、願與師長有共同所緣
十六、一條康莊大道
十七、戒香芬芳
十八、我的心靈醫師
十九、永遠的皈依
二十、從豆漿中念師恩
二十一、用餐儘量簡單














一、兩張紙板的啟示

某一天,我收到南部同學供養師父的兩份精美月曆,正方形,邊長三十公分,呈給師父,我們共同打開瞻仰其中莊嚴的佛像。月曆中間夾有一塊硬紙板,以避免月曆折到,我看到紙板沒什麼特別反應,師父卻特別把它留下來,還說以後有用途。我起疑惑問師父:﹁兩塊紙板有什麼用途?﹂師神秘地微笑回答:﹁以後你就知道了。﹂
隔幾天,我送飯給師父時,發現師父飯桌上墊的防污垢之紙板已汰舊換新,師父把上次那塊正方形紙板墊在下方,以防餐盤上之污垢沾到桌子上。這種例子,在師父身上屢見不鮮,師父不會輕易丟棄任何東西,都會儘量善加利用其特長。有時候會看見師父桌上放小木盒,或小罐子,我會直覺地想把它們拿到庫房去,或趕快處理掉,但師父都會放幾天,想想如何利用它。

幾天之後,某日,我們早上要到台北學苑,師父要開示受五戒的前行,順便要帶一份文件給總幹事,我把A4大小的文件放在塑膠的資料夾中,再放到背包中,師父叫我等一下,就把另一塊未用的硬紙板抽出來說:「把這塊插在背包中,公文就不會折到了。平常我們看到不順眼的東西就丟掉,一點都不珍惜東西;對人呢?不順自己習性或沒有利用價值的就擺一邊不理。」

反之,師父不管是在處理東西,安裝電話線路,乃至擺一張桌子,或靠椅子,都會停下來細心觀察,做了之後,若在用的過程中發現問題又會再改善。師父對東西觀察力敏銳,對自他之內心亦復如是。有一次早上剛起床,我經過師父房間門口要去佛堂供香供水,師父聽到我的腳步聲就把我叫進去,說道:﹁是不是因為晚起,怕被我知道,所以像小偷一樣腳步特別小聲?﹂我點頭承認,心中對師父的智慧觀照力五體投地佩服。(福智之聲113~114期)


二、從蟠桃中念師恩

師父在民國九十一年和如證法師及陳學長一起來北加。我在那一次有機會準備師父的餐飲。有一次在當地有機商店看到一種形狀扁的、平平的桃子,我們就買了一些供養師父。師父看到了就很高興地說:「美國也有這樣子的桃子?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的桃子了,以前在大陸時才看到過。」師父還說,這桃子叫做蟠桃,也就是傳說中天上王母娘娘過壽時吃的蟠桃。我看到師父笑得很開心,也吃得很開心。

第二天,我們還是準備這種桃子供養師父。可是我觀察到,師父只吃了一小塊,就沒有再吃了。第三天,我們想師父就快要回台灣了,可能在台灣比較沒有機會吃到這種品種的桃子。於是我們又準備了這種桃子。可是師父在第三天,一口都沒有吃,連碰都沒碰。之後師父也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
從這個事件裡,讓我學習到,我們平常做事時,就是認為自己對的、覺得好的,就會一直做,一成不變的。而師父卻會在好的基礎上,再多去觀察,觀待緣起,靈活地運用,而不是永遠一成不變,如此,才能夠打開格局。另外一個就是,我們平常對於自己所喜歡的事情或東西,就會貪著在這上面,會一直這樣去做。然而師父對於自己所喜歡的東西,卻能很快放得掉。(福智之聲179期)


三、師父的慈悲

還記得當年和師父住在山上的時候,屋裡有一隻小老鼠,經常跑出來搗蛋,師父不但沒有把小老鼠趕走,還每天餵他一顆果子。起初我覺得很奇怪,怎麼給這麼少?後來才知道是師父慈悲,不忍心看到小老鼠餓死,所以就餵他果子,但是畜牲如果吃太多出家人吃的食物,又會損福報,所以就只餵他一顆果子,這是保護他的業。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,就可以看出師父是那麼的細心,那麼的用力。

又有一次,我們要把較大的餐巾紙裁成四塊,師父要我去,拿剪刀來,我心裡想︰「用刀子不是有快又好裁嗎?」所以就不聽師父的交代,自作聰明去拿刀子,交給師父,師父看一看刀子,又對我說︰「是叫你拿剪刀,不是拿刀子。」後來,我才想到,師父哪裡會不清楚剪刀和刀子的用途,他是找機會讓我練習聽聞軌理,而我卻偏偏隨自意樂,聽不進師父的話。舉凡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,甚至很微細的地方,師父時時刻刻都在教導我,只是我自己太遲鈍,沒能體會師父的苦心。師父的法實在太多太多了,永遠也學不完,我要猛力祈求師父早日回來,我還要跟隨師父繼續學習,直到成就無上菩提。


四、心最營養

在鳳山寺有最多好的藥和健康食品,因為有很多人供養師父,可是師父用來用去還是那些東西,因為別人供養,有他的心意在,師父吃了兩口就送到大寮去了,師父說心最營養,這些東西不是根本,都是業的問題。

師父也收到很多供養,問題是一旦我們有錢,目的是為了想花錢,可是師父有錢,他吃和穿的卻都跟我們一樣,他沒有地方花錢。師父都把錢用在該用的地方,早期像買法人或園區,都是師父自己出錢,所以在僧團中,我們都會把錢供養給師父,就有兩倍的利益,一個是供養上師功徳很大,一個是投資在最好的地方,師父一定會把錢花在最好的地方。



五、吹不吹冷氣的背後

十幾年前師父前往印度,我和總幹事陪行,抵達德里時是在深夜,我訂了一部有冷氣的計程車,由於冷氣車的顏色和一般計程車有別,師父一看,皺起了眉頭,我立刻發覺我錯了。
德里的半夜,天氣還算涼爽,所以沒開冷氣,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多,溫度漸漸升高,我便要求司機開冷氣,司機說:「現在開始要爬坡,上山開冷氣的話,車子會開不動。」此時師父看了我ㄧ眼,然後說:「你看,浪費錢!」

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路程,終於到了山上,此時肚子也餓了,看到一家小館子便進去,師父叫了一碗白水麵,總幹事也跟著叫了一碗,我則叫了一碗辣椒麵,才吃ㄧ口,覺得好辣,簡直不能入口;眼看師父一碗白麵條快吃完了,我只好問總幹事能不能幫忙吃ㄧ點?總幹事說他不敢吃辣,我看著一大碗麵,不知怎麼辦?師父瞄了我ㄧ眼問:「怎麼回事啊?」「太辣了!吃不下。」師父眉頭又是一皺說:「你應該清楚,到底能吃什麼麵條,那麼浪費!」師父吃完就跟總幹事走了,我也只好跟著走。

還有一次,師父也是到印度去拜訪一位仁波切,陪行的還是我和總幹事。那次辦完事,回到德里時,天氣還真是熱啊!室內38℃,室外50℃。我們住進YMCA時,師父聽到冷氣房一晚兩百元,沒冷氣的一百元,就決定訂兩間沒冷氣的房間。師父住一間,我和總幹事住一間,後來總幹事中暑發燒,師父趕緊要我幫總幹事安排住進冷氣房。
師父很細心,看到總幹事躺的位置剛好對準風口,立刻說:「你不能睡那張床,睡這張床吧!(房間有兩張床)」師父再看了看,又把水杯放在床頭,讓總幹事伸手就拿得到。一般人做事,通常都是先做了再說,最後發覺不對再修正;但是師父總是能夠在事情還沒發生前,事先就設想得很週延。

後來,我準備出門辦事,臨行前我先到師父的房間報備一下。師父房門虛掩著,我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--師父把落地窗打開,赤著腳,沒穿上衣,坐在陽台上,一面搧風,一面熱得直喘氣。我心想:「師父,您又何苦呢?多花一百元住間冷氣房,您就不用這樣辛苦地和熱浪搏鬥;您可在裡面邊看書、寫字或者思考法人的一些方向啊!」我雖這樣想,內心卻很感動,向師父報告完後,走出門外,淚水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。我覺得師父「儉樸」的理念,不是做給人家看的,而是做給自己看的。

我後來有機會聽到師父提及不吹冷氣的原因,一方面是想鍛鍊自己的意志力,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別人,他不想因為自己吹冷氣,使得排出去的熱氣讓別人受苦。師父這種嚴以律己、重視業果的身教,應該是值得我們好好深思的。
早期在湖山精舍的時候,有一天,師父要到松山機場搭飛機,當時載師父前往機場的是一位研討班同學,時近中午,天氣相當熱,但是,他想到師父一向不開冷氣,所以就沒有打開。沒想到師父一上車,就吩咐那位同學開冷氣,這位同學心想:「師父不是一向都不開冷氣嗎?怎麼現在又要開了呢?」
快到機場時,他終於忍不住,提出他的疑問,師父說:「我剛從冷氣辦公室出來,等一下到了機場也是有冷氣,在這中間短短的半小時,烤在車裡頭不吹冷氣,一下冷、一下熱,這是會感冒的,到時不是什麼事都不能做了嗎?」
無論是開冷氣或者是吃東西,什麼時候開、什麼時候不開,師父都是有原則的;吃東西也是一樣,什麼東西可以吃、什麼東西不可吃,師父也會經過思惟抉擇後再下決定,所以通常都不會後悔。
六、代人著想

八十六年陪師父至香港,一切安頓妥當已是傍晚,師父問我此地寺院何時用早齋?詢問得知是早上七點。我知道師父向來早起,用餐也甚早,但師父聽了說:「那我們就七點吃,不要打擾人家。」

我定了五點半的鬧鐘,鬧鐘鈴鈴作響,我按了立即起床,看了隔房的師父似乎還無動靜,我又粗手粗腳地拎著臉盆去刷牙洗臉,回到房間後,師父才「卡」一聲打開電燈。我突然驚覺,師父早已起床,但為了怕吵到我,所以一直沒有作聲,等我起床後又怕我難堪,才在我漱洗完畢後打開燈。這讓我想起有個古人,他讓僕人一道參加晚宴,結果僕人醉得東倒西歪,主人把僕人送回家裡安頓好,自己才上床睡,隔天早上還特別晚起。女主人訝異的問丈夫怎麼會破了自己早起的習慣,男主人回答說,因為僕人醉了,所以一定會睡晚,他想僕人起床後看到主人一定會不好意思,所以寧可待在房內不給別人難堪。師父的行誼就如古人敦厚,恆順眾生。

第二天,我不敢再用鬧鐘,五點就醒了過來,也不敢再拿臉盆,免得如敲鑼打鼓似的驚擾師父。刷牙回來,我靜靜坐在床上緣念,五點半鬧鐘不再響,五點三十五分師父來敲我的門,我趕緊應門去,結果一開門師父和我四目相對,笑了起來。

師父的細心、恆順眾生、惜福習勞的工夫,是普通人難以望其項背的。第三天下午,我也忘了師父持午,竟跟師父說:「師父我來泡茶給你喝好不好?」師父愣了一下,我也沒察覺什麼不對,師父想了一下說:「好啊,我們來喝喝茶。」

喝完茶我隨手把茶包給丟了,第二天早上師父問我;「昨天的茶包呢?」我說丟啦,師父說:「隔夜的茶包最好喝。」我忙著解釋:「師父,不是的,隔夜的茶不好!」師父聽了說:「喔,這樣,丟掉就丟掉了。」我恍然察覺自己在辯解,趕緊道歉:「師父,對不起,弟子要丟之前應該先問您的。」(福智之聲160期)


七、簡單的生活、豐富的生命 
 
  師父曾在一九九八年住過寒舍。那時候印象很深的是,師父抵達第一件事就是索取北加的地圖。我們都很驚訝,於是趕緊準備很多地圖給師父看。師父問得很清楚,甚麼地方在哪裡、怎麼去等等。讓我感受到師父對於他在哪裡、這是怎樣的環境、整個行程是甚麼、這裡到那裡要怎麼去、彼此的關係是什麼等等,他都非常想要觀察和了解。
  
另一件令我難忘的是師父的生活方式。師父想要休息,便回房關上房門。我們幾個人在客廳、廚房打點東西。我想師父需要喝水,便端了一杯水,敲了門進去,看見師父在看書,並一邊在書上作眉批。對比外面忙得不亦樂乎的情景,讓我感覺到師父那種寧靜又好學的心。
  
還有,師父希望一切事情都自己來做,不太喜歡靠別人。師父在寒舍時,便告訴我:「不要準備這些東西,你愈準備,愈把我當作是客人,我很不喜歡這個。就像吃飯啊,你最好告訴我東西放在哪裡,早上我可以自己來。」讓我感受到師父雖然用種種善巧方便,讓弟子們有承事親近師長的機會,但是師父其實希望自己做,不希望麻煩別人。
  
師父也不喜歡浮華,因為那時候我們為了舉辦法會,便租了一個場地。法會前一天晚上,還有很多人在布置場地。師父一聽到這個消息,便說:「大家都很辛苦了,應該趕快收兵,只要掛兩個布幔就可以了,不需要什麼獎牌啊這些東西,應該愈簡單愈好。」法會當天,還有同修一大早就趕去會場繼續布置。師父看了以後,便說:「你們這樣做,讓我很不安心。這樣的話,我都不敢來了。真的很簡單地放一個檯子、放一個什麼,我這樣就可以了,不需要這樣。」

  從這些點點滴滴,讓我慢慢了解師父的另一個層次,給我很大的啟發。我也應該好好學習過簡樸、實實在在的生活,不要凡事都想要求別人。也希望自己能多豐富自己的生命知識,增長生命的內涵,而不是光在嘴巴上說說而已。 (福智之聲179期)


八、遇過善誘 學子受益

  幾年前有位同學,由於違反了常住規矩,因此師父按照寺規給予嚴厲處罰,那位同學傷心地哭泣著。話說師父雖然處罰了他,卻又同時安慰他道:
  「沒關係,犯錯的經驗人人都有,我也是一樣。
  在我讀小學時,學校有書法課程,所以我們都要帶筆墨、硯台到學校。有一天我背著裝有硯台的書包在校園裡,順手將書包在空中揮呀轉呀,忽然一位同學從旁邊經過,只見書包不偏不倚,飛快地撞上了那位同學的額頭,他的額頭就被書包裡頭的硯台給碰破了。當時的我,跟你現在一樣,我們都是無心犯錯。重要的是能改過來就好了。」

  那位同學聽了,心裡頭舒緩了許多。兩個月之後,那同學還沒完全脫離自卑的心境,慈悲的師父,卻已讓他順利地出家了,使得那位同學真實的感受到,就算犯了再大的錯,遭到了再嚴重的處罰,只要肯努力地改,努力地學習向上,絕對不必擔心有走不上去的危險。現在,那位同學已度過四年多的出家時光,一直持續不斷的成長茁壯著。

  聽到了這個故事,我想到在蘇軾所寫的「刑賞忠厚之至論」中的一句話:「有一不善,從而罰之,又從而哀矜懲創之,所以棄其舊而開其新。」師父絕不輕視法制,因此一切必定按規矩來做;但師父的大悲心,又使得他不放棄、不厭惡任何一個人,也不會對任何人貼標籤,因此在處罰的當下,仍是全然的關愛,並在短期內給予最大的機會,希望對方能得到最大的提升。因此,人們都能因為師父而順利快速的進步,這就是大家如此感念師父的原因吧!(福智之聲156-157期)

九、回首來時路 師恩海樣深

民國八十三年,師父帶著我和總幹事到美國大覺蓮社,第二天,我和總幹事去超市買東西,回來時走後門,當時雙手拿著東西,就用腳推門,正好一陣風吹來,門上的玻璃竟然就破了。我當時第一個念頭是:糟了!師父您在哪裡?但願師父不要出現!我們做錯事時總希望把自己躲在沒有善知識的地方,善知識的心是不會因此而停止攝受弟子的!

  接著,師父馬上就出現了,開始教誡:「你的心這麼粗,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,玻璃從未破過,你才來第二天就弄破了……」接下來把我所有的習性細細數落了一番,教誡了約一個多小時,我當時的反應是:「師父,您年紀這麼大了,身體又不好,何必為一塊玻璃花這麼大的力氣?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!」最後我承認錯誤:「師父,弟子錯了,下次不敢了。」師父馬上說:「你還有下次啊?」

  事後回想:師父在乎的不是一塊玻璃,他在乎的是弟子無限生命中習性的改善,他在乎的是如何讓任何一個有情,不斷地往菩提道上成長,他在無量劫中等待弟子機緣成熟,要以最快速、最適當的方法成熟弟子的身心,可是弟子卻很難體會師父的用心。(福智之聲164期)


十、《師父與侍者》
 
  師父教導弟子一向身教重於言教,經常以生命教育,感動弟子,舉一個「師父與侍者在月下念〈六字大明咒〉的公案」:
 
  有一個弟子發心跟師父學佛,後來當了師父的侍者,當侍者後一直生病,想回家或請假,師父不許,有一天侍者告訴師父,如果不允許他請假,他會跑掉,師父允許他請假兩天,兩天後侍者心情愉快的回來,師父問他:「你回想一下是什麼時候心情變好的?」侍者回答:「大概在七點五十分搭車時。」師父說:「對!就是這個時候,我怕你一去不回來,就跪在宗喀巴大師前,為你祈求上師加持。」侍者聽了好感動。
 
  還有一天晚上,侍者到師父房間收衣服,要幫師父洗衣服,師父說:「不用,我沒有換衣服。」侍者就去洗澡、洗衣服。黑暗中,隱約看到一個老人在洗衣服,走過去一看,竟是師父在洗衣服,原來是師父看他太痛苦,不忍心讓他洗衣服,讓侍者再次感動不已。
 
  事後,師父帶著侍者到月光下,對著月亮告訴侍者:「月亮在中國佛教代表空正見,也代表圓滿的境界。修行的過程是痛苦,痛苦是要撐過去,撐過了生命就會改變。」師父在月下教侍者唱〈六字大明咒〉。
 
  師父這樣關切的帶他一陣子,不久之後,有一晚,師父跟一位法師做了同樣一個夢,夢中的女鬼告訴他們:「那位侍者過去生曾經做過壞事,我本想報仇,現在我不報了,只要為我誦經即可。」師父為女鬼誦經後,侍者的病就好了。就在侍者病情好轉那一天,師父對侍者說:「以前我想辦法留你,就怕你墮入三惡趣,現在如你想走,可以離開,至少不會墮入三惡趣。」


十一、鹽的故事

  「菜是誰煮的?太鹹了!」師父說。
  我先是沉默了幾秒,然後壓抑著心裡的不安,勉強回答:「是弟子煮的。」
  「已經像鹹菜那樣,鹹得發苦了,你不覺得嗎?」
  「可能是到最後水煮乾了,只留下鹽分的關係。」其實是沒有事先嚐過,就送上來了。
  「還有,粥裡的作料不要放那麼多。」
  「弟子沒有多放作料,完全遵照前任法師交代的份量去做。」是師父弄錯了!理既直,所以氣就壯。
  「粥變得比較濃,份量比以前多,如果作料沒有多放,那是怎麼回事?」就這樣,師父問一句,我馬上回答一句。
  突然師父說:「如果沒有把握住輕重,本來很單純的事,會變得越扯越遠。我們一來一往,談了那麼久,原本只是很單純的兩件事:菜太鹹,鹽少放一點;作料太多,下次煮粥時少放一些,如此而已。我們卻越談越僵,越偏離主題了。」
  談話嘎然而止,我默默退出門外。

  按照世間經驗,我會把早餐的對話分成兩部份:首先,菜太鹹是我的錯,因為沒嚐過就端出來,而且面對師父的指正還拼命找理由搪塞,是錯上加錯。但是,我一定要再找機會說明煮粥作料原委,以免師父繼續誤會我。

  過了半小時,有事走進師父房間,師父見我出現,就叫我好好想一想:「今天早晨的事,你認識到其中要點了嗎?」師父不憚其煩的說:「原本是極單純的主題:菜太鹹,鹽少放一點;粥太濃太多,作料少放一點。這麼簡單的事,卻因為每個人心中只緣著『我』,於是治絲益棼,始終不能解決問題。結果我固然不好受,你也苦不堪言。」

  他說完這番話,又很慈悲的教示:「還有一點你要注意,我以前遇見過的師長中,有的非常嚴苛,如果你也遇見這種師長,當他見你每一件事都一來一往,振振有辭,總可以找到理由為自己辯護,大概就把你放著不管了!」

  長久以來,我已經習慣於為自己辯解,擅長向對方表達我的立場、想法。可笑的是,如此費盡力氣表白,都是從「我」作出發點,保護「我」,不曾從對方觀點認識問題所在,嘗試跳開「我」的角度,尋找解決之道。

  到了晚上,師父見我態度軟化,所以又第三度開示:「今天發生的事,希望你好好思惟反省。仔細想想,人與人間的相處,這種情形是不是佔了絕大多數?每個人對『境』時,只想到保護自己不受損傷,結果極簡單的事擺在那裡,卻無人在意,因為雙方對『境』都在擴張『我』,所以無謂的紛擾會層出不窮,寶貴人生就平白浪費掉。而世間的紛紛擾擾,乃至殺伐爭鬥,也都是如此產生出來的!」

  接著,師父現出更溫煦慈悲的面容,謙虛地說:「早上看見你振振有辭回話,心中首先現起的是,既然我是你師父,自然要把你鎮住。繼而一想,不對!若不從自己改變起,你我都得不到增長,只會白白浪費寶貴生命,受更多不必受的苦。」最後,師父說:「把這些告訴你,我也不好意思說我在懺悔,但願你能在往後遇『境』時,用心地觀察,我們之所以看不見總別,全是因為一個『我』在作祟的緣故。」

  師父雖然在養病,但他內心真正關注的重點,不僅僅是「菜太鹹、鹽少放」這種簡單直接的結論,而是法的延續增長,在在引導我去認識法。

  「鹽的故事」雖然結束,續集卻仍不斷上演。第二天晚上,師父交代過晚一點再決定買不買的東西,我自作主張又買回來了!當看到師父面有難色時,我很快地從口中冒出不少理由。隔天早晨懷著極度懊惱的心,跑去向師父懺悔。然而師父總以慈悲的態度告訴我:「初初開始學,不是對境馬上能把習氣拿掉,畢竟無始以來的習性,並非嘴巴說了就改得動。現在對境時先學一件事:看見自己緣不到『法』,只是緣著『我』著想!」

  雖然一時做不到,但是在師父的教誨下,我願意一生一生的去做到它(福智之聲173期)


十二、善觀緣起利眾生

  九十年七月十二日,團體順利承租到古坑麻園段的台糖地,園區建設終於要展開,師父當天就來灑淨,往後每三、四星期就來園區工地看看,關懷這第一批志工。師父知道我們在苦熬,常給我們加油打氣。師父坐在小佛堂的課桌前對大家開示,有一次問我們:「有沒有問題?」沒人回答,師父又說:「沒有問題沒關係,講心得也可以。」還是沒有人回答,結果隔天法師就來為我們上了一堂提升課。

  園區的興建案共有五家廠商投標,經過篩選剩下兩家,第一家是廣論學員家經營的,規模比較小,造價低;第二家是大公司,信譽好,但造價也高。師父為此特地求了觀音籤,幾次結果都是若要把學校趕快蓋好,價格可以接受、工程品質也不錯,就應該選第二家;但若希望整個團體有增上學習空間,第一家是上上籤。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後來就明白了,因為考驗不斷湧來。

  一開始工程就不順利,營造廠無法如期施工,甚至工程整個停擺、工地紛擾不安、工人與志工無法配合等等。後來,我們把整個工程承擔下來,並且成立了營造廠,師父命名為「恆誠」,師父說這個營造廠與世間的不一樣,不是為了賺錢,而是本著法人的精神,互助誠信。

  工地諸多不順,師父關懷的心越強,屢屢前來園區,園區的校舍和宿舍是師父看著完成的。師父關懷的對象不只是同修,有一次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知道的,工地主任和我們的監工師兄處不來,師父就坐在小佛堂外面關心那工地主任,師父告訴他,做一件事本來就會困難,但這是件有意義的事,請他辛苦一點好好地做。

  園區動工的隔年(九十一年)四月,我從組長的位子被換了下來,起先心裡著實不好受。我想起八十九年教師營我擔任總護持時,在一片讚嘆聲中,師父對我說:「謝居士,我很在意你的下一生會去哪裡。」我想,這必定有我要學的功課。

  師父總是觀察眾生的緣起給予提升,內心緣的都是眾生的苦樂。有幾次我個人遇到師父,他老人家都是問同一個問題:「你現在這樣做比較實際,還是以前掛著組長名義比較實際?」提醒我一些個人修行上應注意的事;若在眾人面前就會鼓勵我說:「你辛苦了」、「功德無量」、「你的功勞很大」。(福智之聲160期)



十三、相約

  記得八十六年剛進僧團,住在東寮房,那是個冬天早晨,師父有時都會拿著手電筒到室外看氣溫。有一次早晨起床,衣服穿的比較單薄,正要出門時,剛好遇到師父看完氣溫回來,師父看著我,摸著我手臂說:「今天早上室外溫度比較低,你要不要回去多加點衣服,否則出去著涼了。」或是每當學習情況不如人,妄自菲薄時,師父都會向身旁的法師述說我的優點,透由法師來鼓勵我,為了不抹殺自己擁有的善根,乃至出坡調皮或隨便時,都會嚴厲的教誡、處罰。
  在這段師父親自點滴教導的過程中,雖然次數並不多,但是在往後成長當中,那時師父所教的一切,尤其是出坡嚴厲的加持,反而出坡這一課,變成是我學習中,進步最突出的一門。由此體會到師父曾經做的一個譬喻:一根斷掉的鋼筋,再從斷掉的地方,用電焊將它接合起來,那接焊好的地方,反而是那一根鋼筋當中,最堅固的一段。所以一直很想得到師父親自的教導,但師父後幾年示現病相,這種機會,也只有身邊的侍者及帶頭的上座、學長們。所以很希望做師父侍者的因緣能早日成熟。

  後來在師父示寂前二個月,因祖父逝世的因緣,能晉見師父,當時跪在師父面前發願:希望以後有因緣,能作您的侍者。那時師父因身體不適,只點頭說很好,就退了出來。沒想到師父這次示現圓寂,一開始很難過,覺得已經沒有有這個機會,但後來轉個角度想,以後師父再來時,還是可以作師父的侍者,只是相約在未來。(福智之聲156-157期)


十四、師恩常在我心

我到師父寮房,師父問我房間哪裡不一樣?我左看右看,就是看不出來,經師父點了一下,方才知道師父把房間的阿彌陀佛像,換成了觀世音菩薩。約有一年的時間,每隔一、二天就會得到一次這樣的教授,雖然有點苦受,但卻很高興,師父就是這樣的指引我,直接去除我的習性,讓我心的敏銳度不斷的增長。我以前有口吃,只要有陌生人,我就會臉紅,也不敢講話。到南普陀時師父告訴我:「你要學習超越自己,學佛的目的,不是為了要得到別人的掌聲及喝采,不是要得到別人的肯定,而是為了要超越自己。」於是要我利用上廣論或開示的時候,面對大家提問題。所以,每次師父一講完,我就很勇敢的站起來說:「師父,我有問題!」其實當時我是害怕得紅著臉,且不停的發抖,而師父通常都是回答說:「你這個問題,問得很好,等會兒回到寮房我再答覆你。」透過常師父不斷的給我機會及鼓勵,如今,我終於能夠自在的面對大眾,且講說流暢。

  在南普陀一年後,我由於年輕,漸漸無法安住,動了想要離開的念頭,常師父告訴我:「你可以選擇現在離開,去外邊上班,你也可以忍耐煩惱留下來。想一想十年後、二十年後,留下來的你,和離開的你,做一個比較,看看有什麼差別?」聽完我很震驚,這是我沒想過的問題,所以,雖然苦,我還是留下來了。如今還真的很慶幸當年聽話,留了下來。

  師恩浩瀚,點滴在心頭,憶起去南普陀那天,是個嚴寒的冬天,清晨五點多,常師父拿出了兩件棉製的短褂,要我選一件,我不好意思選,師父說:「那就這一件好了!」於是師父拿起了短褂幫我穿上,那種感覺就像父親一樣,多年來那件短褂就一直陪著我,度過不少冬日,每次穿上它,就恍如常師父就在我身旁。感覺好溫暖、好踏實。而他的言教,也將長存我心,成為我修行的指標。



十五、願與師長有共同所緣

  最近用心的聽聞廣論後,內心有了些體會,想跟各位一起分享。不過,先問各位一個問題:我們應該都知道父母在意我們的是什麼,然而身為師父的弟子,你知道師父在意弟子的是什麼嗎?起初我也不曉得,原本想,等當了師父的侍者,我就應該很清楚,可是曾有段時間,身體雖然與師父靠得很近,但內心卻感覺很遙遠。但就在最近,用比較正確並且比較認真的態度研讀廣論後,才發覺,好像開始有點接近師父的心了。

  記得去年,有一次要幫師父擦藥,上藥前,得先有兩個步驟,首先要有人拿濕熱的毛巾幫師父擦拭皮膚,接著要有人拿乾的毛巾再擦一遍,第三個,才是上藥,但這中間有一個很重要的步驟,是要完全確認師父的皮膚是否完全乾,要不然上藥後會產生副作用。此時,狀況發生了,當前二位完成了動作後,我的手,很不巧的就直接抹了藥……於是,就引起很大的回應,師父用非常嚴峻的目光看著我,長達十幾秒,而我的內心卻感覺更長。當下,一旁的如俊法師拍著我的肩膀小聲說:「不要怕。」這時候我內心想著,為什麼今天的手這麼不聽使喚呢?接下來,師父就給了一些教誡。後來內心一直有個困惑,實際上,確認皮膚乾燥的時間大約幾秒罷了,但師父為何要用嚴肅的眼光看我十幾秒呢?

  末學學習廣論也有十年了,我發現自己一直有個現象,當我有時間,可能會拿《我的信仰》來閱讀,但就是不會拿廣論來看,即便是聽錄音帶也不會非常投入。這種習慣,出家前如此,出家後依然沒改正。可是,最近因為環境、同行的影響,而且用了比較正確的方式聽聞後,突然在廣論上發現了答案,開始對廣論產生了興趣。如廣論第四十頁倒數第二行伽喀巴祖師說:「依尊重時,恐有所失。」師父對於這段的解釋如下:「承事師長時,應該戰兢惕厲,深怕有一點點的地方做得不對,更要於一切時處,一心一意想著如何承事、如何去做。」各位有沒有注意到這句話,是非常的細膩。

  師父還舉了兩個例子,有一次聽到電話聲,師父在房間接了起來,一聽不是自己的,這時候,外面有位法師正在用功,但他還是馬上站起來詢問是找哪位,各位知道這種狀況嗎?外面這位法師雖然在用功,但是仍一心一意想承事師長,如此,贏得師父的讚嘆。另一則,師父請一位弟子拿包開心果去供佛,供完後直接送到大寮,但那位弟子直到下午才去供,送到大寮也是三天後的事了,師父對此感到非常可惜。聽到這段開示後,好像自己找到了答案──因為師父很在意弟子承事的態度:有沒有一心一意?有沒有深怕一點點的地方做錯?可以想像,我那時候上藥,絕對不是一心一意,是很公式化的狀態。

  後來我又想,師父為何那麼在意這個事情呢?答案在廣論第三十六頁第五行:「此供施即成,恆供一切佛,此是福資糧,從糧得成就。」師父解釋這段提到:「如果你能這樣集資糧的話,你要什麼,就樣樣都有。」廣論中:「『欲求無盡性,如如少可意,即應以彼彼,勝妙供尊長。』此復若就學者方面,以是最勝集資糧故。」師父在此闡釋:「若有任何的事情,只要稍稍地讓師長感到歡喜,你就應該用最殊勝的方式供養,這種外相上的供養,內心增長的是法財。」記住,只要稍稍、一點點就要注意,何況是幾秒鐘,如同我擦藥也只是錯一點點,但師父就看到這一點點。
  師父是希望我們透由承事的過程,可以累積到最勝的資糧。因為師父希望每個人都能成佛,但成佛之前,首先要有資糧。師父很在意的是我們要走的那一步,如果做得好,師父會很歡喜,反之,師父會示現生氣。透由如此的反省,也回想到師父的行持也是如此:師父曾幫洛桑校長煮奶茶,煮了之後覺得味道有一點不對,後來全部重煮一遍;另外有位師長來,師父派如淨法師去掃師長房間的廁所,如淨法師是位很謹慎、小心的人,所以打掃得非常認真,但師父仍聞出還有一點點的異味,於是要求法師重掃一遍。

  五年前,某位長老來,我擔任侍者,也深怕有一點點的地方做錯。就在用餐尾聲,看到師父用木頭湯匙吃木瓜,一旁的我,覺得用木頭湯匙不好挖,於是拿了支鐵湯匙出來給師父。師父那時候看了我一眼,微笑說:「謝謝!」用完餐後,師父招我過去,跟我說:「某人,你好好努力,未來一定可以走得很好。」那時候我聽不太懂,只知道深深地鞠躬。後來我才了解,師父在意的就是那小小的動作,遞個湯匙很容易,但對師父來說這樣的動作很珍貴。還有一次,我當實習侍者時,跟著另一位侍者去師父的房間,傍晚時,師父請侍者關氣窗,這位法師拿木板關時,師父隨口說:「下次可以用那個手杖關關看。」隔天,當法師還是拿木板時,我就趕快跑去拿手杖。這時師父說了句:「這個人真靈。」師父講這句話,對我而言,是極高度的讚賞,也由此看出,師父看我們,是非常的仔細。

  過了段時間,做起事來,總是會考慮東、考慮西,那時候師父又給了教誡:「你不要當一個自動機器,那種機器會動,是要人家一按,才會運轉。」那天下午,師父要看書,我覺得桌上的檯燈過於占空間,心裡一直想著師父的教誡,就鼓起勇氣移了下檯燈。師父馬上比了手勢說:「嗯,這就對了。」那時候被嚇到,原來師父一直觀察我,他一心一意都掛念著弟子,他在意弟子們有沒有照著他的教誡去做。

  如果我們對廣論的內涵沒有深刻了解,就很難了解、揣測師父的心意。進一步來說,你要懂廣論,仍要靠師父的教授與闡釋內涵,要不然很難趣入核心。

  師父曾經對侍者說:「不要一直猜我在想什麼,重要的是,我們要有共同的所緣。」這個所緣是什麼?就是廣論的內涵,希望大家都跟師父一樣有共同的所緣。最後,想到一句話:世界上不是缺乏美好的東西,而是缺少發現。希望大家在師父的廣論開示中,發現師長的偉大。(福智之聲165期)


十六、一條康莊大道

  我覺得師父關心我們,勝過我們自己關心自己,誠如淨遠法師說的:「我們關心的只有我們這一生,可是師父關心的卻是我們生生世世無限的生命。」師父用淨智事業引導我們研討廣論,以建立人生崇高的目標;從文教、慈心事業,引導我們去集聚資糧、歷事練心。在這個末法時代,人心墮落的潮流中,師父帶領我們走一條逆著潮流的艱辛之道。

  師父有他的遠見,我們當時看不清楚。就以剛開始跟著師父做慈心事業為例,他看到如果土地再持續使用農藥化肥,未來將會有三條死路:我們因為常用農藥,會被毒死;因為農地常用化肥,漸漸會酸化,土地長不出東西,我們會餓死;人類為了爭奪糧食而戰爭,最後會戰死。但是師父有遠見,認為我們不應困在這裡,於是為我們找出了一條路,所以他開拓慈心事業的宗旨,就是恢復人類身體的健康、恢復大地的健康、恢復十善社會的健康。

  剛開始師父帶領我們做很多事業,我們都覺得不可能,就好像開始從事慈心事業時,我告訴每一位農友種菜不用農藥,他們都跟我說三個字:「不可能!」專家也跟我說:「不可能!」可是師父說:「這是應該要做的,沒人做,我們應該做。」剛開始困難重重,但是我覺得,這一路都是師父在陪伴著我們。蟲多了,師父會請法師送大悲水灑在田中;菜多了,師父會請僧團護持。經歷種種困難,幾年後,花蓮有個稻米產銷班,從只有一塊有機田地,周圍被用農藥、化肥的田地包圍著,到現在已將近有一百多甲的有機稻田,中間大概只有一、二塊是用農藥、化肥,最後也經說服全部作有機。從不可能到可能,我們稱它為「反包圍」。

  慈心事業開始時,師父為了擴大我的眼界,也為了讓我知道他的理想,帶我到美國看看有機事業的發展。有次師父帶我到南加一個很大的超級市場,我看了以後很歡喜,在走出超商時,我說:「師父,我想我們台灣應該也可以做得到!」師父很高興的點點頭說:「是的,只要我們同心同願,一定做得到!」的確,在大家的努力之下,我們也在有機事業走出了一條路。

  我深深覺得師父是在帶著我們走一條逆著潮流的方向,走一條人家認為不可能的道路,但是經過師父對理念的堅持,以及一群同行善友的努力之下,師父帶領我們走出了一條增上生的康莊大道。

  有一次,我和師父去看一塊園區的預定地,師父覺得不合適,我有點失望,但是師父勉勵我:「教育是百年大計,你要繼續努力,這一生你有可能看不到,但是未來你一定遇得到!」師父不僅只關心我們這一生,而是以長遠的心,帶著我們走增上的康莊大道,我內心有著無比的感恩!(福智之聲164期)


十七、戒香芬芳

在飲食部份,師父的飲食非常簡單,蠻定量的,但是比較特別的是菜不能太硬,師父已經持續幾十年是這個樣子,粥大概一碗七八分滿,菜大概一碗。師父在美國蓮社時,每天吃得很簡單,一個饅頭或麵包,頂多再加一杯飲料,數十年如一日,這是他一個人的時候,當你一個人的時候還能夠這樣,表示他對戒的持守是非常嚴謹的,因為戒的精神是能憶能持能防,森然萬境何事非持,他對任何境界,且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都願意戒持,這才是持戒的內涵,那種君子慎其獨的精神才讓我佩服。

戒除了止持還有一個作持,作持更進一步的是幫助別人,因為菩薩戒要饒益有情,所以更進一步要代替別人著想、利益眾生,這才是真正持戒的內涵,比如說,師父不會因為要持戒而做出一些麻煩別人的事情,平常在鳳山寺是不能超過十二點吃飯,可是師父到法人一定十二點吃飯,因為這邊用餐的規矩,他不希望因為要持戒讓別人特別提前準備。

又如坐電梯,法人的人看到法師坐電梯一定會出來,特別是女眾,但我們都會說不用。有一次一位法師拒絕女眾進電梯,這件事被師父知道了,師父告訴他你要持戒就自己走樓梯,不要讓別人不能坐電梯,師父不希望因為自己持戒的關係而讓別人不方便,這已經違背持戒的精神。

又像師父不喜歡麻煩別人,師父有一個X光片,他想請人先看X光片的內容,我說在林口有一位醫生最近要過來,可不可以請他順道過來,師父告訴我,他那麼忙,可是如果跟他說師父請他來,他一定會來,可是師父很不喜歡這樣子。師父很不希望自己比別人特別,他希望能配合大家。這是師父持戒的精神,這才是真正持大乘戒的人。

師父生活非常非常簡單,師父穿在裡面的衣服都是破的,但是師父穿在外面一定很體面,戒持不是做給別人看的,曾經一位法師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,但他也不是故意的,師父看到就說他裝窮,修行人不是要給別人看的。所以師父穿在外面一定是很體面的,可是沒人知道。師父是非常惜福的,雖然他有那些恭敬利養,可是對他而言,根本不需要用到這些東西,他只想到要利益眾生。

  在達爾汗堪布活佛所著的《宗大師廣傳》中曾經提到說:宗大師因為持戒精嚴的功德,因此身上會散發出一種美好的栴檀香味,在旁的人,都能夠聞得到。師父,也有如是的功德。

  師父在鳳山寺是住在東寮房。所穿的衣服,也是和大眾一起洗,一次,我曾負責洗東寮房住眾的衣服。那天下午是出坡,所以當我將衣服一件件丟進洗衣機時,只覺得一陣陣臭味鑽進鼻子裡。因此,根本沒注意拿到誰的。忽然,當我又拿起一件黃背心的時候,有一陣馥郁的芬芳飄來,剛開始,以為是錯覺,於是又仔細一聞,感覺有一種類似沈香的味道。當時,第一個念頭是:「誰啊!太扯了!連衣服都要用香熏。」結果,再一看,衣服上有個「⊙」。

  「不會吧!這是師父專用的記號呀!」心中震撼了一下,然後將它丟進洗衣機。接著,又是陣陣臭味。忽然,又拿到一件麻紗的土黃色短褂。心念一閃:這又是師父的吧!再一聞,結果如前,可是味道稍淡了一點。不久,拿到師父的襟褂、長衫、中褂的味道,又淡了一些。長衫就幾乎沒香味了。

  師父平常很少洗澡,有時候甚至快要一個月左右才洗一次。一般人身上(尤其一般老人)早就發出怪味了。但師父沒有,反而是芬芳的戒香(師父不可能用香水或香熏,這是無須再辨別即能了知的了)。而且,「雜」在全是汗臭的衣服中那麼久(下午五點出完坡開始,即有人洗澡,一直到晚課後,師父的衣服在中間,籃子是桶狀的,而且不小),還是保持芬芳。這不正如孔子所言:「不曰堅乎?磨而不磷。不曰白乎?涅而不緇。」師父在此濁世當中,而不為所染,但又不捨此中有情,不也是如此嗎?此事雖小,可以喻大。



十八、我的心靈醫師

  師父是位慈悲的長者,只要有機會他就努力攝受眾生。幾年來看似我為師父看病,實際上,他老人家是藉著看病的機緣攝受我,我才是師父的病人。

  回想第一次我為師父把脈,是在某次校長營,見到師父炯炯有神的眼睛,定定地注視著我,我緊張得連呼吸都不知道怎麼呼吸,內心好像空掉了,覺得自己太不足了。再把一次還是一樣,師父好像洞見我的心事般,沒說一句話,氣氛靜得彷彿空氣也不流動,我好像走進時光隧道,那時我剛學中醫,我那嚴格又慈悲的父親,凝視著我說:「女兒,我知道你的不足……」

  隔天師父又來,一進門就爽朗地說:「老人家來看病囉!」師父要我幫他把脈,我回答說:「師父,把脈不容易,我還在學習。」師父告訴我:「沒關係,你把!」我一邊把脈,師父一邊說:「人老了,氣要慢慢調。」總共把了三次,師父的脈相很令我驚奇:若不是心力超強,是不能還這麼行動自如的,師父教導我似地說:「心力要提!再提!提!」

  把完脈,師父問我:「還要吃藥嗎?」「還要吃幾包?」「吃完就可以好了嗎?」我告訴師父還要再吃五包,吃完就可以了,師父細心地在藥包上寫著:「先吃完五包,再吃五包就好。」
  
營隊結束後,再見到師父是在鳳山寺了,雖然曾經為師父把過脈,我卻仍緊張不已,緊繃著神經,不敢說出我的心情,直到後來,我終於鼓足勇氣對師父說:「可不可以讓我深呼吸一下?」師父微笑說:「好!」後來,我再對師父說,我還需要一次深呼吸,這才完成了把脈。其實師父知道我緊張,卻還是讓我把脈,一次一次突破自己。

  詮釋病情,我依舊緊張得說不出話,慈悲的師父請法師拿紙筆來,我開的是傳統藥方,寫著藥材、怎麼煎、怎麼服及注意事項,寫完才發現剛好滿滿一張A4的紙。我跟師父說,我開的都是傳統藥方,師父說:「很好。」我告訴師父,我的字很大,師父順著我的緣起說:「字大才好,看得清楚!」接著師父拿起了藥單仔細端詳,並唸出聲,我感覺師父是懂醫藥的,有如宗大師具有醫方明,是可以教醫師的人。

  後來,我常護持法會、營隊,每次我心力一弱,「恰巧」師父就請法師叫我去看病,好像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內心,適時幫我把心力提起來,並要我以精進勇悍的心去關懷眾生。雖然師父的話不多,卻一再以「病」教誡我。

  經論上說,菩薩對眾生是「需衣予衣,需食予食,需飲予飲」師父知道我信心不足,就常幫我建立信心,不惜以他的病痛為試驗,這樣的關懷舉動,是我從未遇過的,驚訝之餘是滿滿的感動及感恩。外相上我是醫者,師父是病人,師父卻一再藉由醫病關係,回過頭來關懷我。
  有一次在園區,師父叫我去扎針,我聽了震驚一下,一直不敢下樓,後來見了師父,我老實告訴師父:「我八年沒為人扎針了!」在師父的鼓勵下,我決定為師父扎五針,我向師父報告完後,他告訴我:「扎針之前要把脈,扎針中間也要把脈,完成也要把脈,才能真正掌握病情,針灸看似易懂、易會,其實是深奧、艱深的,它有深廣的內涵,不只有肉體,而是身心靈都要『達氣』。」過程中我有些忙不過來,師父態度自若,問我做什麼運動有助於病情,最後還請法師一起幫忙。

  後來師父開朗地笑著,跟我說了幾則扎針治病的公案,講完之後,師父意味深長說了一句:「把針拿起來!」短短一句話,對我而言是如此鏗鏘有力,有無比的加持。我知道師父要我為他扎針,不是為了他自己,是為了關懷我,提醒我承擔起「傳統文化」的責任。

  還有一次,那是園區第一年開學後不久,師父出來散步,我躲在人群當中,沒想到師父看見我就說:「有醫師在啊,那把把脈吧!」師父坐在輪椅上,撩起了袖子讓我把脈,師父說:「西醫使用聽筒很方便,中醫用三根手指頭就能看病,有不可抹滅的內涵!」我單腳跪在地上,內心既是惶恐又是感恩。

  師父到園區後,我有機會幫師父看病,他告誡教導我:「藉著把脈、看病去關懷眾生,年紀大的需要『關懷』,小孩需要『關愛』,大家都需要『關心』,連藥草也需要關心。」師父要我透過看病,多跟同修學習。

  如今師父雖然走了,但他引導我勇悍地去承擔,去關心眾生,給我許多學習機會。這些都將永遠留在我心裡,我誓言不辜負師父的教誡與拉拔。(福智之聲161期)


十九、永遠的皈依

  九十二年二月我的眼睛開始不舒服,看東西模糊不清,直到六月照了斷層掃瞄才知腦幹上長了一顆瘤,而且已經影響到視神經,初聽這消息,內心有些震撼,但還不致於不能接受;甚至認為廣論讀了這麼多年,也透過行持,淨罪集資這麼久了,換一個身體,來生不見得會不好。

  生命本無保障 唯師才是真依怙

  發病期間,一直做惡夢,夢境相當詭異,此時我開始懷疑我的來生是否有保障?也體會到三惡趣只在一呼一吸之間,一點都沒錯。幸好有廣論知見的薰習,知道害怕沒有用,只有造更大的善業才有辦法扭轉,因為「業是隨重、近、串習,隨先作而感果」的。此時我寫了一封信給師父,師父請法師轉達我三個教誡:一、相信醫師的專業。二、用心體會哪一種方法對我最好。三、要殷重祈求觀世音菩薩。我如獲至寶,每天無時無刻都在緣唸「南無觀世音菩薩」,當死亡的恐懼湧上心頭,令我手腳發軟時,我發現思惟到生命是無限時,恐懼會隨即降低,接著皈依,內心會漸漸恢復平靜,然後再去幫助別人,內心會產生很強的喜樂。
  
想到來日無多,我每天都找機會做善事、幫助他人,以淨罪集資。SARS期間,有一天我到奇美醫院,,每個人都要戴口罩,剛好有一人沒戴,我看她很尷尬,於是立刻遞給她一個口罩,當時她很感動的向我說聲謝謝,我也很感恩的向她道謝,因為她施捨利他的機會給我;當家人和不認識的親人來看我,我會請他們為我唸「觀世音菩薩」聖號,因為這是師父的教誡,我也可以藉由生病跟他們結善緣;每當早上醒來,看到陽光的時候我就好高興,表示我還活著,我還會再想想自己叫啥名字,表示意識還清楚……接著下來想想該如何令這天過得有意義。
  
直到有一天頭痛難忍,又不斷嘔吐,心想:真正的大考到了嗎?我拼命地唸「皈依佛,皈依法、皈依僧」,心裡一直呼喊著師父,唸完後,身體似乎輕鬆許多。到了急診室,醫生幫我打止痛藥,不久,病苦不見,身心舒服,想到如清法師開示廣大供養的意義,於是馬上把這種快樂、舒服的感覺供養佛菩薩及一切眾生,希望眾生也能無災無難,無病無惱。住院當晚,我夢見法王和他的隨從告訴我,到時他會來接我,醒來時,內心好高興,因為惡夢不見了,信心大增,又繼續念觀世音菩薩,隔天又夢見,我腳踏一條小船,海浪波濤洶湧,狂浪一直襲捲著我,我一點畏懼的感覺都沒有,心中一直持著六字大明咒,最後海上風平浪靜,五彩繽紛的光芒現在海中,非常漂亮。

  出院後,我參加七天的自修營,最後一天求見師父,我問師父:「我還能回得來嗎?」師父說:「不要想能不能回來,重點在皈依。」想起這幾天,淨遠法師講師長的功德時,說:「遇到這麼有功德的師長,不即刻皈依,還等到什麼時候?」也讓我體會到自己過去的驕傲和無明,廣論雖然學了九年,卻從來沒有一念現起真正皈依之心,想到此生已經快結束了,而無限生命又沒有保障,唯有師長才是真正的依怙,我跪著求師父,祈求師父慈悲加持我,只要有師父,無限生命就有保障。接著師父又說:「不要害怕死亡,否則會扭曲。」我雖然不明白會「扭曲」什麼,但我記住了「不要害怕死亡」這句話,臨走時,師父再次叮嚀我要「依教奉行」,把廣論的法好好運用。回家時,內心不自覺的充滿著利益他人無限生命的那種喜悅。

  病苦莫加心苦 謹遵師教求加持

  自修營回來的路上,心想反正快死了,在死之前我要好好累積資糧,於是報名大悲精舍精七義工,當義工期間我一直祈求佛菩薩,有天心中突然現起「林口長庚」四字,也許是佛菩薩的加持,要我到那裡治療吧?剛好得知先生的表嫂也在林口長庚醫院服務,而且是腦神經外科的護理長,透由她的介紹,醫生幫我做了一連串的檢查,最後決定動手術,抽出腫瘤的積水。手術前三天,我做了一個夢,夢到我二哥,他把我頸椎的二條血管切開,抽出黑色的血塊後,又接回去。我叫他,他不理我,我知道那不是二哥而是佛菩薩,後來我才知道,當時在印度請法的同修,正在為我回向。手術之前,必須做立體定位,頭部釘螺絲,把像頭盔的東西釘在頭上,我一直緣念六字大明咒,內心很平靜,似乎不覺得有苦受,在手術檯上我還跟醫生說:「我從頭到尾都把它當成我的好朋友!」醫生訝異的說:「好朋友?」「頭上的瘤啊!」「喔!原來妳把它當成妳身體的一部分。」手術過程非常的順利。在住院期間,我也學到很多,感覺醫院就像是個大雜院,有一群人相互關心,讓我覺得人生充滿光明,而且也看到各式各樣的病苦,相較之下,自己的苦實在不算什麼。當他們出院時,都告訴我要勇敢一點,事實上我真的並不覺得有什麼病苦,因為我心中有佛菩薩和眾生。

  手術後,我再次去見師父,師父給我的教誡是:「不要執著,不要想它一定會好,重點在無限生命是否增上?如果身體壞了,頂多換一個再來,若有病苦,還加上心苦,那是苦上加苦。」師父的教誡,讓我對陶醉在手術順利的感覺,生起警惕之心,所以,我不敢掉以輕心,繼續努力持誦「觀世音菩薩」的聖號;努力的祈求皈依,做師所喜,就因為這樣焦慮到睡不著覺,醫生說:「妳到底有沒有吃抗壓力的藥?」別人的焦慮是想雜七雜八的事,我想的卻是師父。

  檢驗報告出來了,雖然是良性的瘤,但因為長在腦幹上,所以等同惡性的,醫生希望我電療,因為我這麼年輕,也許電療以後,生活品質會比較好,我開始再度思惟師父的話:「不要執著,不要想它一定會好,重點在無限生命是否增上……」感恩師父一再地提醒我該把握的方向。我知道我將會面對人生的第二大考,它不再那麼簡單,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會再復發,腫瘤會再長大,眼睛又會模糊不清,手拿碗將有困難,走路也會有困難,且將頭暈目眩不能自主。但有了無限生命的概念,加上殷重的皈依祈求,以及多緣念眾生的苦,內心篤定多了。

  歷經生命大考 利他報師恩

  我一直試著把腦幹上的腫瘤當成朋友,感恩它讓我更深刻的思惟業果,感恩它讓我觀察到自己的等流習氣,因為我的思慮很周密,本身又相應大型法會,喜歡面對群眾的感覺,假若我有權勢加上強盛的企圖心及瞋心,將令許多人無處可逃,那造就的惡業一定很可怕;如同腦瘤的位置竟然在中腦,瘤被所有腦組織包在中間,在病理上這是很罕見的病例(星狀細胞神經瘤),我深信這一定是過去世造了傷害眾生的業所感得的果報。想到這裡內心很懺悔,所以常對它說:「對不起,請原諒我!」我也告訴它:「我們一起來學習大乘佛法,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」,心中不斷的現起:「生命的意義就是不斷的利他!」因此只要有利他的機會,我一定不放過。過了不久再回診的時候,醫生說腫瘤已經縮小了,先不要電療,以後再說……這更令我真實體會到,佛所說的法都是真實不虛的,照著廣論去做準沒錯。當身體稍好時,我又繼續護持大型法會,例如:精七、八戒、教師營…平常就護持研討班…等法人事業,心想只要能多做一天就算賺一天,因為無常不曉得什麼時候會到。當師父提三界有情護生計畫時,我的眼睛又似乎開始出狀況,無常的警訊又再度現起,時間來不及了,於是我快馬加鞭,見縫插針,把健康的觀念傳出去,心裡只有一種想法,只要是師父提出的理念,我一定要盡力去實踐,當師父的見證人。沒想到身體又漸漸回穩,困擾我十多年的膽結石也居然不見了。今年(九十四年)二月,鳳山寺祈願法會,我在鳳山寺當義工,請假到醫院回診,醫生宣布我的腦瘤不見了。

  經過這場生命的大考,我很感恩同修及家人的幫忙,陪我度過低潮的日子,也深感人生就如同演戲一樣,我只是在戲碼當中扮演生病的角色,透由這個角色讓法在內心現起,去體會生命真正的意義,多行利他之事,或許我這條命並不屬於我個人,而是屬於眾人的。我更感恩師父的攝受,否則不會有今天的我。正因為如此,我更要如法依教奉行 ,去利益眾生,方能報師長的恩於萬一。(福智之聲162期)


二十、從豆漿中念師恩

有一天在為師父準備早餐時,因為時間沒有拿捏好,豆漿還沒完全打好時,陳學長走進餐廳,就說來不及了,趕快在每一個人的碗裡,舀半瓢豆漿就可以了,至少不要讓碗空著。等我把豆漿打好,心想最後再把師父的豆漿放進去,這樣比較不會冷。沒想到還沒有放師父豆漿的時候,師父便走進來了。師父坐好之後,看了看就說:「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有豆漿,只有我沒有?」當師父講完這句話時,我內心非常緊張,心都快跳出來了。我和旁邊的師姐馬上站起來要幫師父打豆漿。師父很快地揮揮手,說:「不用了。」事實上後來師父也沒有再多說,也沒有不高興,還是微笑地跟大家閒話家常。
  從這件事情,我學習到自己做事情就是不夠用心,事前也沒有好好地觀察、規劃,所以才會弄得手忙腳亂。因為這件事情,我也好幾天一直都很懊惱,覺得把難得的承事師長的機會搞砸了。可是後來也想到師父的教誡─我們不能永遠停留在懊悔、懺悔上,應努力在這個基礎上繼續改善。我也從這件事看到師父觀待緣起的功德。我們平常遇到類似的狀況,就馬上會比較,為什麼別人有,我卻沒有?或者為什麼別人的比較多,我的比較少?可是師父在這裡教導我們多看待緣起,因緣如果是這樣的話,就應該隨順這個因緣去做(福智之聲179期)

二十一、用餐儘量簡單

  民國七十七年,在某法師的引薦下,我們見到了師父。記得初次見面的地點是在高雄的妙音講堂,師父第一次講三十五佛懺;之後還引導我們學廣論,同修們因為得到一位願意引導我們修行的師長,都非常地高興。
  因此,師父再次到高雄時,大家就祈請師父到一家素食餐廳用餐,師父在用餐時說:「以後在家裡用餐就好了!」我們遵從師父的教示,真的在家裡用餐,但是我們請了一位素食烹飪高手,辦了二桌非常豐盛的素菜。用餐後,師父上樓休息,余師姐告訴我,師父希望我們以後的餐點,簡單就好!當時自己不假思索地回答:「那是師父客氣吧!我們當弟子的怎麼可以這樣承事師父呢?」
  休息後,師父下樓跟大家講話,第一句話就說:「以後用餐,儘量簡單就好,如果你們想學法,吃便當、啃饅頭,我都願意陪你們!如果只在餐點上用心,對你們沒有好處,我也增長貪欲心,那以後就不來了!」師父的一席話,猶如當頭棒喝,除了感受到師父一心想以法利益大眾外,對比自己和余師姐的對話,更感受到自己那種「一般世間人情」的想法,和師長的想法差距何其大!
  這件事對我後來待人處世有很大的幫助,在我遇到需做抉擇之時,就會更小心謹慎,甚至多問幾個人再下論斷。因此,錯誤減少許多,而師父那種但為眾生得離苦、不為自己求安樂的菩薩行持,更是我一直追隨師父的推動力,至今,想到當年的一切,仍是感動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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